石星辰看着严清悦道：“都城催的也着急，但我临走前，想见见你，清悦你说想离开皇宫是下定决心了吗？”

虽说四下无人，石星辰这么问，还是让严清悦觉得直白的很：“当初祖父就劝我，茂承心怀远大，跟我所想相差甚远，如今看来祖父说的也对了。”

这话就是说严清悦已经下定了决心，石星辰眼圈微热，他突然想走近一步，试图将自己很久之前放弃的东西要回去。

“陛下那边怎么办？陛下，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石星辰低着头，像是在给严清悦出主意。

严清悦笑了说道：“等南茂北茂战事结束，我这个严家的女儿也就彻底没了作用，总有更合适的人坐上皇后的位置。”

听严清悦这么说，石星辰有心想替茂承反驳两句，可话到嘴边，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来自己也不是像别人说的那么君子。

石星辰直接道：“清悦你想让谁取代你。”

见石星辰明白自己的意思，严清悦这一刻终于觉得不是孤立无援，笑着说出自己的人选：“苏首辅的女儿苏暄妍，翰林大学士李饮月。”

“苏首辅是士族之首，翰林大学士乃文臣第一人，无论是哪个家族的女儿当了皇后，都会对茂承助益不少。”

上次梅花小宴选人，严清悦也不是随便挑选，三个人当中，一个极美，两个权势加身，哪个都是不错的人选。

石星辰点头，算是同意严清悦的想法。

转而又问：“清悦你这么做不觉得委屈吗？明明你那么。”

话未说完，两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严清悦低头自嘲道：“我如今无依无靠，身为皇后，没了家族的支撑，也只能全靠陛下的宠爱，这样虚无缥缈的感情又怎么能靠得住，还不如尽快脱身，我倒要看看，他茂承的后宫要如何争斗。”

严清悦虽说要走，但也不会简简单单的离开，走之前肯定要给茂承送份大礼，才能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