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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爸。”

一家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方想这才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洗脸。

横竖她爸也没病,住院不过是为了套她回来,她现在回来了,她爸她妈也跟着收拾收拾,带着她先回了家。

到家之后,她爸才在她妈的不时插嘴下,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她跟刘余琳逃走那夜的凌晨三点多,刘爸刘妈就连夜拍开了她家的门。

两家四口,差点没把整个x市掀翻过来,到底也没找着她们。

后来,两家人凑一起想主意,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也跑去帝都专门在她俩各自的公寓守株待兔,夜里连灯都不敢开,生怕她俩看见不回家。

她淋了多久,他们就折腾了多久,没睡过一天安生觉。

最后,还是刘爸出了这个主意,让方想爸假装有病,去医院输保养液。

这会儿刘爸刘妈都还在帝都,一个守着刘余琳的公寓,一个守着方想的小出租屋,刘爸白天还要到刘余琳的事务所蹲点。

方想爸还感概说,刘爸眼看就快退休了,却连自己的工作都不管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方想这才明白,不是自己爸轻易就妥协了,而是她们跑的着一个多礼拜,他们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个多礼拜,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他们大概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最终自己说服了自己,再见她时,只剩心酸,已经没力气埋怨了。

方想没有多留,按照原来给刘余琳说的航班,开了手机给刘余琳打了个电话,先报了个平安,这才重新上了飞机,返回帝都。

回到帝都,已是晚上九点多,她没回去她和刘余琳刚租的小屋,而是先给封小白打了个电话,把行李箱和手机全扔她们宿舍,这才打车一路去了刘余琳的公寓。

站在公寓楼下向上望去,十二楼一片漆黑,她深吸了一口气,壮士断腕一般,迈进了楼栋。

她没有白费力气地按门铃,直接拍门喊道:“叔,我是方想,你在吗?”

刚拍了没两下,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呼呼咚咚的奔走声,随即,咔啷咔啷两下,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