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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陈坦荡笑了下, 对着项信先挑眉做口型。

“项兄艳福不浅是吧?”

项信先一身正气,恨恨扭过头不做理会。

叶疏陈推着邱季深,要她给自己附和。

邱季深心说, 她要是有这样的桃花运, 宁愿一辈子秃枝儿了。哪是艳福啊?是劫难啊。在古代做美男子真的太难了。

三人之间的空气在躁动,但还是强行克制着自己的内心。

外面叶裁月喊道:“父亲。”

叶父冷声道:“我方才听下人说,有个男人跟你一起进来的?”

叶裁月回:“已经出去了。”

“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出去?没听人说门口有人出去!”叶父厉声道, “你不要背着我做什么事,你别忘了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怎么能把男人领到自己的院里来呢?”

叶疏陈又用脚碰了碰项信先,见他倔强地别着头坚决不理自己,就侧过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说, 他父女是装模作样, 还是真巧合而已?你是被请君入瓮, 还是误入狼窝?”

项信先耸了下肩膀, 示意他赶紧走开。

叶疏陈饶有兴趣地笑了下。

叶父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眼睛犀利地在各个角落转动。嘴上问道:“你今天早上做什么去了?”

叶裁月说:“去找表哥。”

“你找他做什么?你还没死了这条心?”

“没有见到人。”

叶父痛心道:“我几次三番好言相劝,与你讲明利害,你竟然一句也不听。你究竟是怎么了?越发离经叛道不知轻重!”

叶裁月心一发狠,咬牙说出了决绝的话:“我已决定非项寺丞不嫁。表哥那边,我是肯定要退婚的。无论父亲你说什么,女儿的话也讲得明明白白!”

“你是着了什么魔!天底下的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叶父道,“我一生光明磊落,如今年老却因你成了京城的笑谈,你自己听听,外面那些话还不够乱吗?这还不够,你要带累多少人?我若是你,都羞于见人,早一头撞死在那南墙上了!”

邱季深与叶疏陈整齐一致地默叹摇头,项信先闭着眼睛唇间苦涩。

为什么总是不明白呢?有些事情就是强求不得。

叶裁月朝他跪下道:“父亲,当初的婚事是您定下的,就因多年前一个决定,您非逼您女儿跳入火坑吗?”

“他哪里那么让你不喜欢?他不就是矮了些,娘了些,白了些?虽然看着不是那么男人,但起码老实啊,这样的男人,以后总是会疼你的!你与他过日子起码不会苦了自己。项信先那样的人,你拿得住吗?他现在就对你百般推拒,往后更加不会与你亲近!”叶父道,“你听为父一言吧!”

邱季深捂住心口,那里正深深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