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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季深:“你竟然不觉得惊讶吗?”

高吟远:“一个该死的死了而已,与……”

邱季深打断他说:“好的,我懂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姑娘,一夜醒来看见个死人,怕是要被吓坏。”高吟远对别的人倒是挺温柔,站起来问:“不过的确是一件喜事,今晚吃馄饨吗?”

邱季深:“……”

就这阵势,确定真的只是今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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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父是个狠人,国公也是个狠人。这让邱季深一度怀疑,他们姓叶的,是不是都比别人要倔一点。

叶疏陈说的不错,国公还是不舍得处罚叶云冠。即便京中流言漫天,他还是装作不闻不问。倒是让人严厉处罚了几个在外谣传的百姓,照例罚了他们银子,小惩大诫地放回去。

随后又叫叶云冠停职在家,闭门思过。国公也关门谢客。整个国公府,只有一个叶疏陈还继续在外游荡。

只是表妹的事情,依旧没个结果。国公闭口不谈,叶云冠也给不出第二个答案,只说是被人诬陷。

至于余长华的案件。他是马上风而死的,要追查也查不出个究竟来,只能说他活该。叶云冠因此逃过一劫。

眼看着这事就要这么过去了,叶云冠不过是得个在家休息几天的惩罚,便万事大吉,叫叶父怎么都接受不了。

叶父求诉无门,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竟然咬咬牙,直接穿上朝服,跪在正殿外面,请求陛下召见伸冤。

叶裁月的哥哥也跟过去,二人就那样轮流跪在殿前,玩常规碰瓷的把戏,让唐平章压力好大。

如果唐平章能有那样的权力跟魄力……当初高吟远的事情他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可这两人现在,分明是以死相逼啊!

邱季深不得不同情这个可怜的老人,得罪了一个满朝上下最得罪不起的人。却也不得不敬佩这个老人,依旧是血性不改。

她之前以为叶先生迂腐守旧,为了门面才逼着叶裁月与自己成婚,不想他还是疼爱自己女儿的,也可以为了人什么门面都丢弃了。

这么说来,叶先生是真认为自己是个可以许配的良家,嘿,仔细想想还是有点小骄傲呢。

……但是她也没忘了人当初是怎么评价她的。

叶父与儿子在宫门前撑了两天,宫里就传出来两封信。

这已经是邱季深第三次收到宫里的来信。这次送到的时候,正好叶疏陈也在。他就多嘴问了一句,上面写了什么。

“陛下让我进宫劝劝叶先生。”邱季深叹说,“叶先生那身子骨,再跪下去只能魂归九天了。陛下实在受不了。他说这是国公的事情,怎么会把麻烦推到他的身上?毕竟叶先生是国子监的官员,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一群文人骂起人来,可是会要命的。”

叶疏陈拿过信看了一眼,邱季深倒是没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