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本想挣扎,却又怕伤到沈洛,最终只能沉默着抬头,凝视眼前第一次，也许也是惟一一次表现得这么坚决的墨衣大夫。

阴暗的光线下，临渊并不能将沈洛的表情看得太过分明，但是却将沈洛眼神中的苦涩、坚决和明悟一览无余。

临渊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沈洛从未像现在这样，将所有的表情都展露地如此彻底，临渊看得越清晰，心底却越发开始颤抖起来。沈洛伸手抚上了临渊的脸，从眉角一路抚到下巴，仿佛要将临渊的样貌深深地记在心底。

临渊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停止了原本轻微的挣扎，心底却有一种疼痛蔓延开来，仿佛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般。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临渊听到沈洛这样说道，声音却不复曾经在巴陵镇中的忐忑和不安，他此时的语气十分的镇静，也十分的凝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吗？

明明是和当初在巴陵镇一样的话，沈洛此时的眼神却无比地明亮，仿佛夜空里最闪耀的那颗星星，闪烁着希冀和期待的光芒。

临渊心底密密麻麻的痛突然蔓延到了全身各个角落。

他颤抖地抬起手，随即狠狠地擒住了沈洛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吻上了沈洛的双唇。

沈洛初时怔了怔，随即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缓缓地闭上双眼，仿佛将全身心都投入了这个吻中。

临渊身上清淡的檀香中依旧隐约参杂着梅花香气，使得他鼻间闻到的血腥味也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