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笑笑。

“你不怕？”乌褚问。

苏煦：“怕什么？”

乌褚低笑出声：“你对我还真是不设防啊，连这种事情都敢说。而我……可能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你不怎么了解我，我向来喜欢利益最大化。当初买你时，花费确实较多，有些吃亏，你就不担心等我玩腻了你，再转手把你卖给那个星盗？”

“那人为了报复你，一定会跟我谈一个较为合适的价格。”说到这里，乌褚愉悦道，“而我也能回本。简直一举两得。”

苏煦咬住唇，眼中一下蓄了泪。

他伸手抓住乌褚的衣袖，轻声说：“太子殿下，我知道您宅心仁厚，一定不会把我给他。就算您真的有这个想法……我现在是您的所有物，也没什么话语权，但我奶奶……”

乌褚盯着苏煦看。

苏煦面上没任何破绽，他偏着头，一双美目望着乌褚，哀戚道：“只要您答应帮我照顾我奶奶，我都、都可以。”

“哦？”乌褚直起身道，“那依你的意思，只要我能帮你治好你奶奶的病，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苏煦仰头看着乌褚。

乌褚身形高大，站在苏煦面前，居高临下时，给人的压迫感十分强，而他目光中带着的审视，也让与他对视的人不禁头皮发麻。

苏煦轻眨了下眼。

——明明陛下比乌褚的身份还要强势，但苏煦就从未在与陛下相处时，感受到这种明显的施压。

在苏煦的感受中，乌褚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虽然还未出鞘，但其实暗藏森然的寒意。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沙雕自如，如果有人因此小看他，一定会吃大亏。

而陛下，他的沉稳、温和与包容，大约更多的是岁月带来的沉淀。与陛下在一起相处时，苏煦也莫名的有种信任感和放松感……这其实也是当初苏煦出事时，第一时间想到对方的原因之一。

苏煦缓慢吐出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