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您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随意地对待自己的身体,我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直白的话语令严景林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他狼狈地避开希伯来的目光,视线的尽头再次回落在桌上盛开的向日葵上面。
一瞬间,向日葵似乎也变成了希伯来的化身,正谴责地看向他。
严景林窘迫不已。
他妥协地说:“我会注意的,希伯来,别生气。”
最后一句“别生气”,严景林几乎用上了乞求的语气,他完全无法想象希伯来生他的气的样子,只是听见这个可能,他就感觉恐惧了。
在这样的恐惧中,严景林终于能够去看希伯来的视线,像是确定希伯来真的没有生气一般。
他回过头,眼前黑了下来。
站在他前方的人起身拥抱他,严景林感受到一个轻柔的力度,一双胳膊正环住他的肩膀。
柔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抱歉,严先生,我没有凶您的意思,请您不要害怕,我只是担心您。因为您总是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
沉默片刻,小声的话语传进严景林的耳朵:“这让我感觉自己有些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