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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隆小调+番外 飞鹤 791 字 2022-11-11

在希伯来说完这句话之后,严景林侧头看去,他望见希伯来额头上晶莹的汗水。日光毒辣,谁也没带伞,严景林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过希伯来的额头、脸颊。

在这种体贴的照顾中,希伯来流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人群路过伫立在道路两旁的树木时,休息在树上的鸟发出一声鸣叫飞向湛蓝色的天空。天边的云朵柔软,不急不慢地在远处漫步,多看一会儿它们,就连心情似乎也被感染,莫名地平和下来。

居瑟普回头看去,望见身后他从小看到大的青年低头朝着轮椅上的人微笑。

那是幸福的笑容,静谧的,默契的,只存在于相爱的人之间,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法侵扰。

居瑟普忧虑地叹了口气,回过头去。

作为希伯来进入天主教的引导者,居瑟普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条路漫长,长到希伯来心焦,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煎熬着,为愧疚于居瑟普叔叔的教导。在多年之前的那个夏夜,希伯来在居瑟普叔叔这里得到新生,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在居瑟普叔叔这里结束这一切。

但他不能后退。

如果他要离开,严先生一定无法追上他的。可他怎能欺负那样好的严先生呢?

前方人的头发后侧沾上汗珠,希伯来伸手轻轻揩过。湿热的头发从指尖掠过,希伯来一瞬间产生一种难言的不舍,他的手顺着穿过发梢,乌黑的发贴着他的手指,微微有些痒,手指的皮肤能够感觉潮湿,柔软的发贴着他的指尖。

而后希伯来的手离开严景林的头发,这种黏在一起的感觉停留了一会儿迅速消失,令希伯来产生一种失落感。

丛生的杂草从街道边缘生长出来,蔓进道路上方,原本这些草植距离道路还有一些距离,负责休整道路的人特地这样安排,然而没过多久,野草和野花就延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