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
站在院子里的希伯来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愣愣看着院子里的景象。
花坛里的花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凋谢下来,怏怏地垂在地面,有些根须也被拔了出来,看样子活不过今晚了。草屑铺在地面铺成一条绿色的长长的毯子,毯子从这头延伸到那头,一直到院子外,也不知道终点是在哪里。
地上乱糟糟的一片,希伯来的心沉下来,重得他喘气也费劲。
但他不愿意让严先生也见到这些,于是匆匆转过身,一边推动轮椅向外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严先生,您先在外面等我下,我保证这里马上就会好……”
“希伯来。”严景林出声打断他。转动身体严景林将目光投向后方的希伯来,月光下,希伯来的眼眶中落着盈盈水光。
严景林忍不住叹息。
“希伯来,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这些。”严景林严肃说,“我们从来没有谁一定要保护谁的规则,我也不希望因为我身体的问题,而让你一直承担一切。如果遇见了麻烦,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而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一切。”
希伯来忍不住哭出来,哽咽说:“可是先生,我们的花枯萎了,您也被针对了,而我只能看着,什么也帮不了您,我们还有以后……”
“但是希伯来,花枯萎了就再种起来,院子脏了也可以清扫干净。还有,我也不怕被人针对。那些东西,都不如希伯来重要。”严景林平静地看向希伯来。
在这样镇静的目光之下,希伯来心中酸涩。
“我给您添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