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看起来上了年纪,穿着朴素的浅黄色长裙,头发垂下来,一直垂至胸前,底部微微发卷。她的耳朵上挂着一对十字耳钉。
“您好,夫人,您是过来看望贝尔玛奶奶吗?”希伯来微笑着邀请这位夫人坐下。
房间里的屋子不多,这间屋子本身是一个病床配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希伯来自然而然地将最近的凳子让给了刚走进来的女士,自己去找别的凳子了。
女士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潭水。她的举止优雅,一举一动都能看出来自于钟鸣鼎食之家。
“贝尔玛奶奶在楼下的花园里种植鲜花,我现在下去喊她。”希伯来羞涩地笑笑。
“不用。”女士抬起眼睛瞧了一眼希伯来,她的视线在希伯来的脸上游移了一会儿,转向旁边坐着的严景林。
屋子里是寂静的。
女士的一双深潭水一般的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走入了鲁伯隆逐渐转凉的冬季,仿佛结了冰一般,让人觉得冷飕飕的。
她的眉毛皱了下,很是迅速,动作也十分细微,全然符合她的修养与气质。
在这一眼之后,女士沉默地收回了目光,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
希伯来全然沉浸在贝尔玛奶奶的客人来了,但贝尔玛奶奶不在,我需要照顾客人这件事里,并没有注意到女士的不自然。希伯来试图让自己更加体贴。他想,要不了多久贝尔玛奶奶就会上来了,在这之前,他会负责和客人聊天,争取不让客人觉得等待的时刻异常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