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莫儒他心中有几分愧疚,但也仅此而已。

这些年来他也算是把白莫儒照顾得不错,吃药的钱也花了不少。而且说到底这都是刘如的过错,是她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害得白莫儒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去?”白莫儒打量着面前的白福德,语气冰冷。

在他的记忆中,白福德很重视自己的产业,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跑着照顾着白家名下的产业,极少在镇上。

这身体的原主人小时候还颇喜欢他,因为他每次从外面回来时都会给他带许多平日里吃不到的零嘴,而且每次只要白福德回来,他和他娘亲他哥哥的伙食也会有所改善,大娘还会特别允许他们到大厅的大桌子上吃饭。

尚还是个孩子的他觉得那是特别幸福的事,但稍长大一些懂事了之后他就不再喜欢他了。原先的白莫儒虽然性格软弱好欺,可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

“你说什么?”已经转身向外走去的白福德回过头来瞪着白莫儒,浑浊的眼中满是惊讶与不喜。

白莫儒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个性格软弱没什么出息的孩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白莫儒口中听到‘不’这个字。

“我说,不去。”白莫儒上前温柔地扶起刘如。

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从屋里走到院中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连站着都是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