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傅清凝笑着问道。

琴弦的脸更红了,看了看窗外,刚好透过院墙上的窗户,看到隔壁院子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正挑着一担水进来,对上琴弦的视线后避开了眼神,又忍不住偷瞄。

傅清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仔细看了看那人,见他身量颇高,但身形单薄,容貌方正,眼神清明,见傅清凝看他,微微退后一步欠身,拿着扁担退了出去。

隔壁是个茶水铺子,不是什么高雅的地方,三文一碗的茶水,每日来歇脚的人还挺多的。所以,生意一直不错,方才门口围观那些,就有大半是隔壁茶馆的客人。

傅清凝就怕琴弦和留书一般,傻傻的信错人,问道,“你认识他?”

琴弦垂了头,半晌声音细细道,“认识。他帮我挑过水。”

傅清凝越发来了兴致,“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中还有什么人?”

琴弦跺跺脚,脸臊得通红,噌道,“夫人。”

傅清凝见状,笑不出来了。越发担忧,“他家中爹娘知道你吗?”

琴弦大概明白了傅清凝的担忧,留书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呢。低声道,“他家中没别人了。暂时帮茶馆挑水劈柴,就住在后院。”

傅清凝皱眉,“他不会是卖身了吧?”

把琴弦嫁到别的人家,傅清凝宁愿她别嫁,放在身边还能护着。但是想要从别家买人,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没有。”琴弦忙道,“他孑然一身,三年前他爹娘前后不过一个月就双双离世,他为了葬他们才和隔壁签了三年活契,再有半个月就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