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煜听她这话语气不对,拉住她劝道,“清凝,你别生气。”压低声音,“你跟他犯不着,气坏了身子是你自己的。”

一行人很快到了前院堂屋,赵延展夫妻俩和赵延善都来得很快,反倒是于氏最后到,进门就道,“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

“闹什么?”赵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我让弟妹到京城来见见世面,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难道我不该生气?都言子不教父之过,你们如此对待长辈,我是这么教的?”

邱氏身上只着了单薄的旧衣,冻得瑟瑟发抖,见众人望过去,只低着头哭,“大哥,是我闯了祸。他们这么对我也是应该的,我早就想要回乡去找你,可是大嫂不让,也不给我出路费,平时防我们母女跟贼一样,东西丢了,先到我们那小院子去搜……要不是我身上一枚铜板都无,我早就带着延喜离开了……”

嘴上说着不怪,但满口怨气,说到底还是在告状。

果然,赵瑾听到这话更怒,“你们反了天了!这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于氏丝毫不惧,“你拍什么桌子?这日子不过了又如何?”

“你说得轻巧,一大家子不要开销?京居不易,你让这两个蠢货来短短两日就害得延煜进了刑部大牢,要不是清凝连夜跑去找证人,延煜还有没有命在都不知道。就这我还能给她们一口饭吃,还是看在她们是赵家人的份上,要不然,我杀了她们的心都有!”

提起这个,赵瑾满脸疑惑,看向一旁的赵延煜,“他这不是没事?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这话邱氏很是赞同,立时打蛇随棍上,“大嫂,攀扯延煜的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是没办法呀,我要是不这么说,他们就会打我们母女板子呀。我们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罪,身子本来就虚,那板子打到身上,岂不是要丢了命?”

于氏冷笑,“可你说了之后,那板子就打到了延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