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废物标签贴的太牢固，给人一种‘什么都不行’的错觉。所以即使如此简单的镜头，大家也害怕他出错。

‘i——’

祁唯羿手指按在钢琴上，发出的声音略低沉。祁唯羿听到声音，收回手左右瞧了瞧，从旁边琴架上拿过乐谱翻开。

“cut！”导演喊停，跑过来跟他说，“镜头拍不到那个角度，没有乐谱也没关系。你在钢琴上随便按按，后期会帮忙配音的。”

“弹钢琴为什么要从前面拍？”祁唯羿抬眼看向机位，疑惑的说，“那样我被钢琴挡住了，只能看到脑袋。”

“可是换了角度…”就暴露了演员不会弹琴的事实。

导演见祁唯羿坚持，想到他初次拍戏没经验，决定用事实给他说明。

“摄影换个角度，从后面拍。”导演迅速调整过，重新打板，“77场第二镜！”

摄影机内出现少年搭在钢琴键上的手，指骨漂亮好看，是一双很适合弹琴的手。

他低头看了眼乐谱，十指在琴键上舞动游移，流畅的音符从指间流泻——

琴谱翻开的那页是《欢乐颂》，祁唯羿刚才按下的前两个音都是i，确实是《欢乐颂》的开篇。

直到镜头拍摄完毕，导演久久未从震惊中平复。

他表情复杂的看向祁唯羿，“原来你会弹钢琴？”

“刚才想起来，我好像会这么一首。”祁唯羿停下演奏，表情陷入对悠久往事的追忆中。

导演以为他记起悲惨的童年。

只听祁唯羿继续说，“决赛前，吴桦天天弹这首曲子，逼我学音节的发音。我看他弹了三天，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