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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个时辰,听着许敬宗摇头晃脑的讲解《大学》,晃得卫螭眼晕,好不容易才熬着结束了第一天的听课,临走前,许敬宗给他留了作业,要他临十篇字帖,人家明天要检查。整得卫螭连叹气的精神都没有了,直接爬在桌子上装死了事。

谢玖轻笑:“至于吗?书法讲究头正、手稳、身直和臂曲,和你们外科动手术要求差不多吧?”

卫螭很哀怨的看她:“姐姐呀,我老人家都奔三的人,还要象小学生似的练字,还叫不叫人活了?”

说罢,想起许敬宗的样子,又开始咬牙切齿:“你是没看见那该死的许敬宗的表情,丫丫个呸,拽死个球了!”

谢玖放下雪白的瓷盏,淡淡道:“许敬宗其人,历史记载,性轻傲,善属文。想来是有几分才学的,但凡有几分才学的青年俊杰,被派来教我们,心中总会有几分怨气和不屑。”

卫螭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也有怨气!丫居然叫我练字,说我写的字堪比十龄小儿,这是夸人吗?是吗?”

卫螭的悲惨际遇,显然没有博得美人儿的同情,反倒让美人儿芳心大悦,看在让谢玖笑得那么开心的份上,卫螭决定暂时放过待会儿去扎草人诅咒许敬宗的时候,少扎他几下上半身,重点照顾下半身。

“最狡猾就是你,也不告诉我许敬宗是什么德性,自己倒逃开了,虐待啊!严重的精神虐待,我怀疑你想谋杀亲夫!”

卫螭抱怨着谢玖的狡猾,谢玖得意的皱皱小鼻子,笑道:“人家是弱女子,有什么事,当然要是你这个大男人顶上去咯!”

卫螭无言,论赖皮,他比不上某个外表冷淡的腹黑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以许敬宗的进度,等学到卫螭能看懂、听懂大部分文言文的时候,估计那得好几年后了。人要懂得自救,穷则思变,卫螭大手一挥,决定招秘书。

不过,联想到秘书的工作范围,一时间,这个人选还不好定,又不能随便整一个,虽说没有多少秘密不能让人知道,他卫府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豪门,摆在身边用的人,总要是个靠得住的吧。

烦恼着,忧虑着,交代了管家留意合适的人选,卫螭每天痛并快乐着的过日子,时间缓缓流逝一周,由于没有什么并发症,秦四公子的身体素质又很好,短短七天,卫螭检查过后,宣布拆线,可以出院了,不过,回去之后,还是只能吃一些流质食物,不能做啥激烈的体力劳动,以免伤口挣裂。

本来以为要死的孩子,被卫螭给救活了!翼国公府上下欢腾,张罗着要好好酬谢卫螭。在秦四公子秦猛“出院”的那天,秦家人敲锣打鼓,一路放着鞭炮,送上一块秦老国公找当代书法名家写的“在世华佗”的匾额,还有一大车礼物,来感谢卫螭的妙手回春。

匾额卫螭收下了,礼物本来要老国公拖回去,人家老国公说了:“老头子我实在,子悦你救了我家小四的命,于我老秦家有大恩,救命之恩大过天,莫说区区一车礼物,就是要我秦老头子的命,我老头子都给!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够本儿了,我老秦家就两个儿子,每一个都是宝,无价之宝!”

卫螭明白了,没再多说,很爽快的叫管家拉进去入库,人家老头子都那么说了,他还推拒就是矫情,不过,还是请秦老国公留下来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