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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螭被噎了一下,转头去看李治小正太,小正太眼巴巴瞅着他,满脸诚恳,向卫螭行礼:“卫大人,雉奴诚心求教,请卫大人教我。”

卫螭捏着眉心,头痛的感觉,十分明显。做孩子王,做保姆,帮忙照顾小孩儿,他都愿意,虽然累点儿,但不会有人说什么,不会有人说他教坏王子、公主,也不会说他误人子弟,人家都只会当他受陛下宠信,受王子、公主们欢迎,这一担上老师的名义,可就不同了,说法可就多起来了,不行,要想个办法开脱。

卫螭清清嗓子,准备开始另一轮忽悠。卫螭面对李治,半蹲着身子,与他平视,笑眯眯的问道:“殿下,为什么想要我做启蒙老师,理由呢?总要有个说服人的理由,对吧?”

李治神情雀跃,道:“因为跟着卫大人能学到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开阔眼界,知晓更多从别的先生处学不到的道理,大哥说,宫里先生们的东西是学问,卫大人的也是学问,只是方向、角度不同,两者都学,互相印证,更能进步。”

搞半天,承乾太子也推荐过他啊,卫螭郁闷得想撞墙,话说,封建社会果然没有人权。瞅瞅李二陛下,人家笑呵呵的摸着胡子看戏呢,见卫螭的眼睛看过来,立马给他一个高深莫测地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卫螭定定神,道:“殿下,学问这个东西吧,臣自认。确实没有。字都认不全,这叫什么学问人?太子殿下谬赞了。晋王如今年纪尚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去摸一摸、看一看,好动得不得了,成天四处乱跑。师父头痛,爹娘头痛,连家里养的狗都嫌我烦,一见我,立马儿跑得远远地,都不愿挨近我。”

这话一出,李治咕唧笑了出来,李二陛下也是一脸错愕,古怪地看看卫螭,莞尔一笑。卫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滋滋地道:“这是一个成长过程,也是学习的好时候。我以为。这种时候。殿下应该把精力放在正经学问上,我的这些东西吧。殿下利用闲暇就能学会,不用拜师那么严肃,一块儿玩玩儿,也不用搞得那么严肃,有些东西吧,适合严肃,有些东西,该放松的时候,咱还得放松,寓教于乐。殿下是王爷,需要的是真正的学问,不是我这样儿的吃喝玩乐。”

李治神色一黯,很委屈地瞟了卫螭一眼,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拒绝。李二陛下淡淡道:“这么说,子悦还是不愿意担任这老师一职?”

卫螭咬咬牙,决定再下点儿本钱,“噗通”一声跪下,诚挚的道:“陛下,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臣要才没才,要资历没资历,啥都没有,做个玩伴儿还差不多,做老师,还是算了吧。几位殿下们,如若对臣的这些小东西感兴趣,尽管问就是,不用拜什么老师。拜了老师,规矩套套就多,臣又是散漫惯了的人,耐不住拘束,如果一时随性,做了什么不符礼仪的事情,臣受苦受难不说,也让陛下作难,是吧?”

李二陛下算是明白他的心思了,平静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指着卫螭,笑骂:“卫螭,字子悦,依朕看,你改个字,叫滑头吧。”

卫螭大汗,面上却没脸没皮的,一本正经道:“行啊,陛下,请陛下发个圣旨,臣立马儿改字!”

李二陛下一窒,怒起一脚,踹了他一记,卫螭嘿嘿怪笑,也不避让。推了老师之位,卫螭赶紧安慰小正太:“殿下是王爷,将来可是要统领封地的人,要学地是大学问,咱做事,总要有点儿先后轻重之分,对吧?”

李治想了想,点头。卫螭高兴的笑笑,道:“欢迎殿下有空的时候,常到臣地庄子上逛逛,劳逸结合,方是求学之道,一味地苦学,也不见得就能提高。方法,方法很重要。”

又说了一会儿话,卫螭告辞出宫。待卫螭离开后,李二陛下看看李治,摸摸他头,道:“可惜了。”

李治不解,抬头问:“父皇,儿臣没能拜卫大人为师,可惜了吗?”

李二陛下也不解释,笑着又摸摸他脑袋,处理政务去了,留下满头雾水地李治自个儿在那皱眉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