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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儿欢喜的离开去休息,离开前,还记得给谢玖拿来点心什么的,一应东西都摆好了才回自己的小屋休息。刘嫂却留了下来,一脸欲言又止。谢玖淡淡抬头,望了她一眼,道:“何事想说?尽管直言就是。”

刘嫂想了想。道:“夫人,就是关于招弟的,小丫头今年也快十八啦,自从到了咱家,跟着夫人您,在您跟前侍奉,是不是该给她安排个出路了?管家说夫人和老爷不熟悉这些,让我们做下人的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二。如果夫人觉得冒昧,那我……”

谢玖淡淡一笑,道:“不,这个提醒很好。很合适,招弟……确实该安排她的出路了。”

谢玖端着茶杯沉吟,默然不语。刘嫂跟了谢玖这么久,知道她地个性。明白她已经上了心,也就放下心来。

晚上歇息的时候,谢玖把问题拿出来问卫螭,道:“招弟的契约是别人送与大哥。大哥转赠于我们的,签的是终身契,小丫头细心乖巧。在后院一向勤恳。她的出路问题。确实要好好斟酌,你有什么意见么?”

卫螭挠挠脑袋。道:“我一大老爷们儿,这些事情,咋可能想得到,咱俩又不懂大唐的规矩,等我公休的时候,你向义母请教一下吧,她老人家做了这么些年地当家主母,经验丰富,保准能帮你解决问题。”

到得公休的时候,卫府全家上秦府去会合,然后全部跑去秦府的庄子过周末。秦老爷子最近迷上了钓鱼,戴个斗笠,整日坐在树荫下,垂钓为乐,不过,成绩差的可怜,常常垂钓整天也钓不起一条鱼来,偶尔运气好,能钓起一条手指长地小鱼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兴冲冲的拿去厨房让熬汤,说是要让大家都尝尝。这愁煞了厨房的一群人——那么大一条鱼,该怎么做?请教卫螭,卫螭也头痛,干脆做成鱼片粥,只要带着鱼地香味儿,大家都喝一碗,算是都尝过了,对吧?

某男取巧的办法,显然哄得了老爷子开心,特意恩准他第二天陪着去钓鱼的荣幸,话说,老爷子钓鱼的时候,不喜欢人在旁边,说是人多了把鱼都惊跑了。这个理由让人极度怀疑,不过,只要老爷子高兴,就算他说整个池子里地鱼都不吃鱼饵,卫螭也会乐滋滋地、满脸诚恳的说那是鱼发生变异,与老爷子的钓鱼技术无关。

难得地假日,戴顶斗笠,遮住头脸,窝在树荫下,懒洋洋地打瞌睡,多美地事情。假日要做嘛?当然就是休息,至于老婆孩子,貌似在女眷堆里,俩小宝贝很受欢迎,抢着抱都来不及,做老爹地这会儿也轮不上,正好名正言顺的偷懒。

一群女人,老老少少地,全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水果吃着,凉茶喝着,做做针线,聊聊八卦,小日子挺美的,谢玖不喜欢传八卦,也不喜欢背后议论人家的家长里短,但是,卫螭告诉她,不要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摆出一副拒绝的态度,为了能更融洽的融入环境,融入人群,某些时候,可以采用更加柔和的态度,身段可以再柔软一些。谢玖听进去了,也照着做了,效果不错。某男曾引用某本书上看过的话,那书上说,女人爱好八卦就是天性,要予以理解。听多了,谢玖也觉得这些东西挺有意思,听着别人的家长里短,能学到不少为人处世、持家待夫的经验。难道真是女人天性喜欢八卦?!套用某男的话说,这是世纪谜题,还是继续让它谜下去好了,又不打算做思想家啥的。

女人家在一起,难免会说某家如何如何,难免有意无意的显摆一下自家的情况。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转到了别人家府上主人在外面偷养了小的话题上,惹得众女眷一阵议论,说着说着,又说起卫府的某男主人。今天在场的都是秦府的女眷,说话也就比较亲热,没有顾忌。秦家长媳笑道:“思思,怎不见招弟跟着来?可是四叔起了收房的心思?”

谢玖一愣,淡淡笑道:“招弟年纪渐长,那孩子可说是我们夫妻看着长大的,四郎又没有收房的心思,该有的避讳,须得注意起来,招弟调去照顾麒儿麟儿,我们房中交由鲤儿,鲤儿也跟了我们几年了,使唤起来倒也顺手。”

义母接道:“思思说的对,既对人家小丫头没心思,那平日注意避嫌也好。”

抱着请益的态度,谢玖趁机请教道:“我们刚回大唐时,买的那批奴仆,如今年纪渐长,已到了论终身的时候,不止招弟一人。义母,我年纪轻,没有处理这类事的经验,请义母指点。”

经过义母大人的指点,谢玖才明白过来。怎么处置奴仆,还是看各主家的为人和观念,一般到了成亲年纪的,多是在仆人中择偶成婚,奴仆没地位,没有自主权,婚姻自由、恋爱自由更是扯谈。义母没明说要怎样处置,只是给谢玖讲了不少实际的例子,让她自己去斟酌。毕竟,卫府的女主人是谢玖。

谢玖在秦府取了经,卫螭则美美的睡了一顿,麒麟双胞胎也端着一张笑脸,骗了不少东西回家,一人四口可说各得其所,假期结束,打道回府。谢玖心中也有了主张,回去后,她还未找招弟说,招弟已一脸幽怨的找上门来,哭唧唧的问:“夫人,可是招弟哪里做的不好?可是招弟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