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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东赞颇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同秦威、卫螭出了司农寺,接下来的行程是去逛瓷窑,皇家瓷窑。话说,这卫螭也没去过,沾了禄东赞的光了。

陪着吃吃喝喝逛逛,逛了两天,基本把长安逛了个遍,到了晚上李二陛下宴请禄东赞的时候,那丫居然站起行礼,向李二陛下道:“启禀大唐皇帝陛下,下臣有事请求尊贵的陛下应允。”

李二陛下问道:“大相有何请求?只要合乎道理,朕自会准允。”

禄东赞道:“近日在秦、卫两位大人地陪同下,下臣深感大唐的富裕和繁华,是我化外之地无法企及的,作为大唐的属国之臣,下臣深感我王当初选择之正确和英明。”

李二陛下笑呵呵的受了他的马屁,等着他的下文。果然,禄东赞继续道:“同时,从秦大人和卫大人身上,下臣也深感大唐人才济济,这又是我化外之民无法企及的地方,特别是卫大人,既懂得农桑之事,又懂得救人性命的医术,皆是关系民生地好本事,此等学问,让下臣心中十分佩服,故而下臣斗胆请求,明日的行程,是否能更改为参观医学院,对于卫大人此等有才华学问之士创建的地方,下臣实在难抑心中地倾慕和好奇,请陛下恩准!”

这话听得卫螭差点没破口大骂,丫说那么多他有学问是啥居心,骂人也骂的这么明目张胆,这不是挑衅是啥?!卫螭在心中念念有词的问候禄东赞的亲属,面上却恭敬道:“大相过誉了,其实,像卫某这样的,在咱们大唐,那是最没学问的人,您夸我有学问,那就是骂我,我大唐陛下英明神武,极为重视人才,像我这样的,陛下身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卫某不过是沧海一栗罢了。”

禄东赞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之色,瞅着大殿上的众人,半信半疑。卫螭那坏胚见状,移步过去,替禄东赞介绍着:“看到没有,那边那位老大人,名房玄龄,在大唐的官职,与大相在吐蕃的官职一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大唐能有如今的富饶,与房玄龄大人的辅佐是分不开的。还有那边那位身材清瘦、满面正气的老大人,名唤孔颖达,乃是国子监的祭酒,那可是大学问人,著书立传不过是小事,在他老人家的生涯中,这些都不值得一提,最最让人敬佩的是,我大唐天下许许多多的读书人,几乎人人见了他都要喊一声先生,德高望重,就是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无法形容他的学问……”

卫螭捡了几个大臣的丰功伟绩,八分真、二分夸张的向禄东赞说着,说得丫脸上的笑容,挂的十分勉强,越听越惊心是他此刻的感觉。卫螭似乎还嫌不够,继续道:“这些才是真正的大学问人,咱这样的,在这些人面前,都不敢说自己读过书,说了就是骂人呢,大相,为了两国的邦交与和平。以后可别再说我有学问了。我怕孔老先生脱下鞋子打我。”

禄东赞跟着卫螭呵呵笑笑,不过,这笑容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忽悠了禄东赞一阵。宴会散去之时,卫螭被李二陛下留住。李二陛下询问道:“禄东赞那厮要去参观医学院,你可准备好了?”

卫螭拍着胸口担保:“放心吧,陛下,已经准备妥当了,明天一定忽悠得禄东赞那丫找不着北。到时候,希望陛下能狠狠的敲吐蕃一比,当然,如能把臣的损失也从其中抠出来,臣是不会有意见的……”

“朕有意见!”

臭小子顺着杆子爬地德行。让李二陛下十分不爽,很干脆地打断他,卫螭嘿嘿傻笑,现在不给,等事情过了再收也是一样的,到时候还能多收一些,何乐而不为呢?卫螭的笑容,纯良得像只狐狸,十分碍李二陛下的眼。干脆把他早早打发出宫去。

“前面可是卫螭卫大人?”

卫螭刚出来。迎面就遇上两个穿着道袍,做道士打扮的超级大神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卫螭很想避开,重新换一条道走,不过,迎面遇上了,人家已经在叫他了,貌似也避不开了,只得满面看似灿烂地笑容,迎了上去:“啊,原来是袁道长和李道长,许久未见,两位可还安好?李道长在下知道他身有官职,袁道长却不曾听闻,在下还以为袁道长在哪个洞天福地修道呢,原来却还在长安,还能如此有缘遇上,真是在下的福气,早知袁道长在京中,在下定去叨扰拜访。”

袁天罡用那种看得卫螭心头打颤的眼光,细细打量了卫螭一阵,才笑呵呵道:“贫道前些时日确实不在京中,外出云游去了,近日刚回京中,陛下召见故而前来。今日赶着应帝诏,多有不便,待卫大人手上公事完毕,可到贫道的道观中来,到时贫道定然扫榻以待,对了,最好带上令夫人。陛下还等着,贫道先行告辞,卫大人,贫道期待着贵夫妇的来访,告辞。”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