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比之前的还要温柔,跟蜻蜓点水似的点在时流云唇上唇角,鼻尖下巴,又像是羽毛轻扫他脸颊,搞得他困意越来越上来。

于是霍迁喜闻乐见的,在发现躺着的人连舌头都不推回来之后,就看到时流云已经完全闭上的眼睛,以及耳边传来的浅浅呼吸声。

好家伙,霍迁想,头一回看到吻着吻着吻睡着了的。

他捏了捏时流云脸颊想把男人捏醒一点,但无奈时流云实在太累,一晚上的起起落落折磨着他的神经,即使是霍迁把他脸都捏红了,呼吸声依然是浅浅的。

于是霍迁又把捏着的手转为轻轻揉着,等到他脸颊上的红印消失了,才撑起上身坐到床边,垂眸看他。

不说话又没动作的时流云很乖很乖,霍迁看了几秒就不由自主的用手背摸摸他的脸,摸了几下后又将手伸上去,顺着发丝一遍一遍揉他脑袋。

平常的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他摸,男人肯定会过不了几秒就自以为不经意的躲掉。

霍迁想到这莫名就勾起嘴角,看着时流云的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就这么啥也不做的揉了会儿他头,最终还是没忍住,手捏住他下巴,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

然后摸着唇角碾了碾,才站起来给自己胡乱找了一个口渴的借口,走出卧室朝周围看。

时流云家对比他家多了些生活气息,霍迁随便在客厅里逛了逛,在沙发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他给时流云戴着的灰色围巾。

目光暗了暗,霍迁瞥了眼就继续往前走,看到餐桌上熟悉的香烟牌子,极为熟练的抽了一根夹在指尖,又拿一旁的打火机点上。

尼古丁香充斥神经,让他一整晚都被时流云牵引着的情绪难得的有了一丝自己的判断。

他没犹豫,边慢慢呼着气边走到卧室窗户旁,打开点缝让寒风吹进来,吹得他思绪渐渐清晰,才慢慢转身看床上熟睡的人。

睡得很安静,胸膛小幅度的起伏着,发丝垂落看不清脸,但霍迁能看清他微开的唇,以及因为被他挽起裤子而露出来的,很修长匀称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