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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头包得象印度阿三似的渠良万道:“大人宅心仁厚,饶恕暴民之罪,还重金抚恤罪民,良万佩服。”

黄来福微微一笑,逗了逗怀中的婴孩道:“妞儿,妞儿,来,去拜拜你的娘亲。”当日那婴孩,黄来福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后来知道她的母亲姓韩,小名叫五妞,便给婴孩取名为韩妞儿,意思为韩五妞女儿之意。

比起当日,韩妞儿身上己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花棉袄,她原本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边的一切,此时被黄来福一逗,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一边去摸黄来福的鼻子……

……

一阵狂风刮起,掀起漫天的尘土。等这股尘土过去,在山道上行走的这行人,己经是个个灰头土脸。

这条从神池堡到宁武关的道路,向来不好走,高山大岭,山路崎岖,车马难行。兼之神池堡一带多风,这里又多是黄土地,这风一刮起来,铺天盖地,夹着黄沙扑来,让人苦不堪言。

“该死的老天!”

刘可为紧紧地勒住身下骚动不己的马匹,好容易让马静下来,他却是忍不住内心的愤恨,迎天一阵尖嘨。四周如死了一般的寂静,半响,刘可为颓废地低下了头,抺了抺脸面,无力地骂了一声。

从太平庄行到这里,路上吃的灰尘,加上时不时的一阵大风,他己是满身的尘土,不说衣裳,就是连腮边的虬髯上,都是一样灰蒙蒙的。只是这一切,身体的疲倦与伤痛,都比不上内心的恨意。

放眼四周,这一行从太平庄出来的人,个个都是风尘仆仆,无精打采的样子。这一行人中,有刘家三兄弟,还有他们的一些家眷妻女,这些人都是坐在分几辆马车乘坐。另还有几十个家奴,带上他们的一些家属,只能步行了,走在山路上,人人都是神情非常疲惫。刘家在太平庄百年辉煌,现在却只能如丧家犬一般。

“二弟,少安毋躁。”

一辆马车内传出刘可第平静的声音,他的身旁躺着的是他三弟刘可志,往常刘可志长得虎虎实实,身子如铁打般,但现在却是萎靡不振,根本不能走路,只能卧躺在马车内。昨日经过江大忠等人的重击后,他再铁打的身子,也是垮了下来,此时他躺在马车内,呼吸急促,全身火热,一条命,己是去了大半条命。

比起刘可志,刘可为昨日虽然也是受了伤,但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加上他又是要强之人,因此还可以坚持策马行路。

此时听了刘可第的话后,他喊道:“大哥,我心里恨啊,我们刘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了,我心里实在难受啊!”他咬牙切齿道:“到了宁武关,如果老大人不帮我们报仇的话,我一定会去找堂兄弟,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那个黄来福不得好死!”

刘可第呵呵笑道:“二弟啊,你就是看不开。”他掀开车帘看了看,喊了一声:“停车。”

一行人停了下来,许多步行的家奴与家眷们,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