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暗叫侥幸,若不是宋铨提及,他哪里知道什么格式,什么盖印的习惯,到时候万一被发觉,那便有大麻烦了。

“印绶不离身是爹爹的习惯,他的官印就挂在腰后的布囊中,连睡觉也放在枕头下。”

苏锦道:“好,中午我去衙门请知府大人喝酒,到时候叫你一起去,咱们便在酒后动手。”

宋铨道:“一言为定,我先回府衙跟爹爹说说,若是能不用这手段最好,实在不行,我也只有不孝这一回了。”

苏锦长鞠到地,真诚的道:“宋兄晓之大义,实乃苏锦膜拜之楷模,苏锦先行谢过,日后若有用的着我苏锦的一天,但请开口,万死不辞。”

宋铨忙回礼道:“我可不是为你,我也是为百姓而已。”

……

两人分手之后,苏锦命王朝去街上的酒楼中置办几样酒菜,大多数酒楼早已歇业,但是尚有府衙附近因重兵把守所以倒有几家开着张,不过进去的也都是达官贵人,百姓们口袋里的钱早就被黑市的高价米给吸得差不多了,也没人有闲钱去酒楼吃酒。

王朝去了不到一会儿便用食盒领了慢慢两大食盒的酒肉回来了,回来之后便往桌子上摆,感情两大吃货还当苏锦是犒劳他们的呢,苏锦赶忙制止住道:“别拿出来,放在食盒里边温着。”

王朝愕然道:“公子爷这是要请客么?”

苏锦道:“少问话,将你那麻药拿来。”

王朝忙道:“我哪来的麻药。”

苏锦斥道:“少糊弄我,你身上什么没有,当我不懂么?在外边走原该备些这些物事,我也没说你什么,拿给我,爷我有用。”

王朝无奈只得掏出一包蒙汗药交给苏锦,苏锦打开纸包一看,却是一小撮黄黄的粉末,这玩意倒是第一次见到,闻一闻一股刺鼻的怪味袭来,这样的气味怕只有烈酒才能遮掩,难怪都喜欢在酒中下药了。

“这么点管什么用,再拿两包。”苏锦道。

王朝睁大眼睛道:“什么?这药力强劲的很,别看这一小撮,足够麻翻十几个壮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