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听得阵阵犯恶心,强忍住心头的烦恶,道:“原来是这四条路,那还不如直接冲进去被乱刀砍死呢。”

刁麻子道:“你想得美,乱刀是乱刀,不过却砍不死你,每人削掉你一块皮儿,到了聚义厅门口,你就成了一个骨头架子了,到时候你的肠子内脏都会在,甚至连眼珠子都还在,还能喘气,你说好不好玩?”

一名土匪凑趣道:“或许过两日,肉又能长回来也未可知。”

众匪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服了王母娘娘的灵丹妙药,转夜之间便成了活蹦乱跳的又一条汉子,值得一试。”

王朝马汉气的双眼冒火,捏着拳头就等苏锦一句话便要拼命,他们纳闷的很,爷今日脾气恁般的好,居然任由这些土匪讥讽调笑不反击,这可不是爷的作风啊,不过苏锦告诫他们,没他的命令两人不准乱动,苏锦没发话,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苏锦面色忧愁,长叹一声道:“诸位倒是喜欢重口味,既然如此,本人就选一样吧,反正是个死。”

“什么?”王朝、马汉,包括邱大宝、刁麻子和众匪徒在内,都觉得有些惊讶,这些折磨人的办法在用到别人身上之前,他们都是这般渲染,直到吓破别人的胆子,所有的人都会奋力反抗,然后他们会慢慢的猫捉老鼠的般的戏弄,直到最终将那人玩得筋疲力尽,然后才施施然的拿来四个纸团让他抓阄,抓到哪一样,就照哪一样执行。

可这苏锦居然一口答应,难道是吓糊涂了么?

刁麻子咬牙道:“你选哪样?爷我包你满意。”

苏锦含混的说了一句,刁麻子没听清,侧着身子拎着眉毛道:“什么?”

苏锦骤然发难,身子一拧,脚尖一镫,飞身扑向刁麻子;刁麻子大惊之下边往后退便伸手拔出朴刀朝苏锦乱劈,苏锦动作如电,一个头槌撞到刁麻子的下巴上,只听咔擦一声,刁麻子上下牙一切,半截舌头登时血肉模糊,手中的刀力道用老,砍在身前的硬土中,刀刃离苏锦的后背只差分毫。

刁麻子被撞翻在地,爬起来便跑,后面的土匪们已经反应过来了,提着刀子蜂拥而上。

王朝马汉见苏锦动手,哪里还客气,一拳一个放倒两人,随手抢过来两柄朴刀舞动起来阻挡住众土匪的去路。

那边苏锦怎容刁麻子逃脱,爬起身来垫步猛追,刁麻子颇有些本事,身形灵动之极,几个跳跃便窜出老远,苏锦大急,若是拿不住他,自己和王朝马汉三人便要血溅当场了。

眼见刁麻子越跑越远,苏锦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将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踢得飞起,不偏不倚正中刁麻子腿弯子,苏锦大喜过望,暗叫一声侥幸,顾不得脚尖生疼,窜上去用手肘锁住刁麻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捡起石头照着刁麻子的头脸一顿乱砸,直到刁麻子大声呼叫饶命,手脚也不敢再胡乱踢腾,苏锦才住手,在他耳边喝道:“命你的手下停止围攻,否则,小爷今天就拉你垫背。”

刁麻子大叫道:“都住手,都他娘的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