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祥怔了怔道:“确然如此,佛家讲究心中有佛,虔心者得庇佑,心不诚者佛祖自会摒弃,倒也公平的很。”

苏锦呵呵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佛门也非净地,甚至有可能是藏污纳垢之所,是么?说句与佛不敬之语,佛祖庇佑与否大师您也是不得而知吧。”

善祥勃然变色站起,高宣佛号怒道:“小施主这是什么话,佛门净地焉能说出这等亵渎之语,你这不是在求教,而是在信口污蔑了,再说这样的话,便请即刻离开此地,以免佛祖怪罪。”

苏锦摆手道:“大师不必激动,我这么说可是有证据的,大师请坐,佛门高僧,岂能这般沉不住气?大师的涵养比我还差。”

善祥怒道:“施主此言差异,若是老衲本人,但凭你数落打骂,绝不还击,但你侮辱的是诛天佛祖,老衲岂能淡定?”

苏锦正色道:“果然佛祖侮辱不得?”

善祥道:“自然不可亵渎。”

苏锦道:“你能亵渎,我便不成?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善祥愕然道:“老衲何曾亵渎了佛祖?老衲虽佛法并非精深透彻,但自问自六岁入寺修行,历五十余载虔诚伺候佛祖,从未有过二心,何来亵渎佛祖之说?”

苏锦心道:这老和尚可亏死了,居然当了一辈子和尚,大千世界花花草草居然一样没经历过,真是替他可惜。

“大师好好想想,自然明白。”

“老衲问心无愧,何须多想?”善祥终于怒了,这少年装模作样,大半夜的跑来乱扯一通,便是泥人也要冒火了。

“好吧,既然大师不肯承认,在下便得罪了;敢问大师,明知有人心术不正,却收之为佛门弟子,是否为亵渎之举?”

“是谁收了心术不正之徒?请施主明言。”

苏锦冷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非要我点出来?”

善祥快要暴走了,佛门高僧的形象也顾不得了,拿起木槌在木鱼上敲得笃笃笃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