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过一个成语,色授魂与,他觉得很适合自己对贺言舒的感情。

色授魂与,心悦于侧。彼色来授,我魂往与接。

皮肉给他,灵魂也给他,全部都是他的。

而今天,这种授和予不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贺言舒给了他回应。

贺言舒要他。

纪沉鱼几乎是颤抖着、虔诚地,疾风骤雨般,落下自己细密的吻。

继老板不来公司之后,贺医生接连三天也没来公司了。以前他去医院之余,多多少少也会来看几眼,可这三天一次也没来过。

三天里,纪沉鱼和贺言舒日夜颠倒,像是要把缺失的六年补回来一样。

三天疯狂,贺言舒才知道,自己对纪沉鱼的渴望都多可怕。

他原先还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性恋者,现在他真是没脸提这事儿了。

他喜欢亲密,尤其是和纪沉鱼亲密。

贝齿咬过耳垂的酥麻,舌尖舔舐耳廓的湿润,还有临近释放时被堵在耳朵里放大无数倍的喘叫,都让他战栗不止。

他们是天生契合的。

“沉鱼,你知道吗?你的发顶有两个旋儿。”事后,贺言舒坐在沙发上,摸着纪沉鱼的头发。

手指在发间穿插,像织布的梭子。他的沉鱼很干净,连头发间隙的头皮都是洁净清爽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纪沉鱼把脑袋搁在贺言舒的腿上假寐:“我知道啊,奶奶说,在他们老家,一个旋儿的穷,两个旋儿的坏,三个旋儿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