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慰、没有关心,贺言舒淡淡地宣布,他只有同意的份儿。

贺言舒打来了,贺言舒挂断了,脑海里都是和贺言舒一起的回忆,像一场幻梦,难受得让人窒息。

糟糕的是,他没有气力去挽回。

贺言舒这几天上下班,总能看到章一坐在他门口的楼梯上,一见他,就会凑过来对他说:“boss在国外处理集团的事回不来,他让我来向你道歉,他想知道您怎样才会和他和好。”

“不必道歉,不会和好。”贺言舒的回答始终如一。

他想把这套房子卖了,把钱还给言宴。

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是这房子本来就是言宴给他买的,现在言宴公司亏空,正需要钱,他干脆还给她;二是反正他和纪沉鱼已经闹掰了,章一又天天在楼下堵着他,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也好。

他把纪沉鱼的东西统统扔了出去,一一被章一收拾好带走。章一倒是安安静静,手脚也麻利,不敢有怨言。

章一的堵截持续了一周,贺言舒每天都视他如空气。

那天,陈渭阳听贺言舒说要清点房子里的东西,然后搬出去住,便开了车来载他。章一一看见,立马在楼下和陈渭阳吵了起来。

也许只算单方面的吵。

“陈先生,你不能这么做,贺医生是我boss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撬人墙角呢?”亏他以前在旧金山的时候,还觉得陈先生是个值得交往的好人呢。

“我家boss只不过是临时有事出国了,不是把贺医生一个人丢下,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不可以带贺医生走!”

贺言舒听到这和纪沉鱼如出一辙的聒噪声音,脑仁直疼,提着行李从楼梯上走下来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