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宇载着精疲力竭的纪沉鱼回家,强行给他喂了几片助眠的药物让他睡了下去。没安稳几个小时,纪沉鱼就醒了过来,开了车去ktv喝酒。

池宇没法子,只好给童小谣打电话。

童小谣和苑敬赶到的时候,纪沉鱼正瘫在ktv的沙发上,地上滚了一堆空酒瓶,音效开得震耳欲聋。

看到两人,纪沉鱼只轻轻动了下眼珠,仍是那副死人样。

童小谣把音乐按成静音,劈头盖脸一顿骂:“纪沉鱼,你是聋子吗?开这么大指望把大半个城市以外的贺言舒吵过来?”

纪沉鱼的眼神死水一潭,缩了缩道:“开着热闹。”

他的心太空了,失去了贺言舒,就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你这是咎由自取。”童小谣呸了他一声,放下包坐到沙发上。

苑敬也跟着,沉默地走进来,坐到他身边。

注意到这个人,纪沉鱼的眼神有了点变化,他嗤笑一声:“苑敬,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他就知道苑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倒人胃口的笑话,给钱我都不看。”苑敬硬邦邦道。

“哈,可不是嘛,倒人胃口。”纪沉鱼抬头望着五光十色的天花板,吸了吸鼻子。

真冷啊,春天不是到了吗,为什么比冬天还冷。

冬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