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来意,说他是来推广远程医疗、顺便来村里投资的,两老便非常热情地请他住下,连住宿费和伙食费都不要他给。

“你又不是外人,早就来过的,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李晓月她妈给纪沉鱼倒了杯茶,让他在竹椅上坐下。

纪沉鱼一个大男人,在小椅子上坐得有点逼仄,不过看着人一期待的眼神,还是随和地坐了下去。

“行了行了,爸妈你们赶紧进去做饭吧,我要和这混蛋说话了。”李晓月把她爸妈往屋里赶。

“什么混蛋,没大没小的,人纪先生是来投资的,是来做好事,你可不能随便称呼。”她妈瞪了她一眼。

“纪先生?”李晓月扑哧一笑,怎么听怎么怪,“妈你忘了他第一次来什么样?浑身上下都是红疙瘩,跟个癞似的。我实在没法把他和大老板联系起来。”

纪沉鱼也跟着笑道:“没事的,我们是朋友。”

李晓月她妈看了两人一眼,无奈地进了屋。

“你怎么长这么高了?”两老一走,纪沉鱼便惊奇地看着李晓月道。

“怎么,不行?你也不想想你们都有多少年没来看我们了,当初是谁说有空一定会来看我爸妈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纪沉鱼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他那时不过是客套而已,以为别人会像他一样不往心里去。谁知道他随口一说,人却不随便听,把他的话当了真,记在心里。

他又对贺言舒说过多少承诺,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贺言舒一定记得,可他却辜负了他,狠狠地伤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