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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慢。

裴予停了停,还没开口,就察觉到有更加滚烫湿润的东西断了线似的不断砸落在他的手背和手心。

于是裴予想要去给郁清擦掉眼泪,郁清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然后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了裴予的双手里。

他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抽噎:“肯定很疼。”

没有语气助词,是绝对的肯定。

郁清说:“那个爷爷想让我宽心,林姐也说不要揭人伤口比较好,大概你自己都不在意吧。”

他轻轻蹭着裴予手上的茧,曾经他还嫌弃他的茧太糙,磨人得厉害。

裴予实话实说:“不疼。”

他感觉不到来自身上的疼,但是:“你别哭。”

他不会安慰人,郁清之前也腹诽过这件事,少时就觉得这样的裴予真的没有点人情味。

郁清红着眼眶抬起了头看他,薄唇被他抿得很用力:“可我觉得好疼。”

看到这样的裴予,郁清只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就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在跟他委委屈屈的说着自己好疼啊。

裴予抬手擦掉了他还在不停往下砸的眼泪,又垂首吻了吻他的眼睛,将那点咸湿入唇。

就听郁清又咬着牙问他:“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裴予捻着他的发尾,将人圈入怀中:“我不想让你心疼。”

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