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很会看眼色,蔚先生周围的人渐渐散开。

唯一例外的是柳暄,他原本坐在我旁边,与我的椅子之间的距离差了五十公分远,站起来时也站在了椅子的另一侧。

可不知何时,他竟走到了我这边。

“蔚总?”柳暄惊喜出声,“真的是您啊,我看过您上金融杂志,您——”

“有事吗?”蔚先生蹙眉,语气略有些烦躁,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就别在这里聒噪。”

柳暄一噎,因为怕得罪人不敢再说话,却仍旧没有离开。

蔚先生没再理会他,动作轻柔地按了按我的太阳穴:“脸这么红就别喝了。走,跟我回家。”

说罢便拉着我的手,引我朝外走去。

我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

吕诚见状,立刻在跟陈导他们说了几句话后,拿起我的外套跟了上来。

走出包厢后,我接过吕特助递过来的外套,向他道了声谢。

正准备将外套穿上,蔚先生却将外套拿了过去,给我说:“伸手。”

我照做,伸出手臂。

不知是不是酒气上头,我竟觉得他的神情软了些。

蔚先生耐心将我的手臂穿进外套中,把我的拉链拉到最上面,然后把毛茸茸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帽子上的扣子搭过下颚扣紧,直到我只露出上半张脸,他这才满意了,复又牵着我往外走。

他当我醉了,走得极慢,有时还停下来嘱咐道:“小心台阶。”

我可能是真的醉了,一言不发跟着他走。

“你先坐我的车走。”走去停车场的路上,蔚先生说着接下来的安排,“一会儿吕诚去跟小戴沟通,让司机明天再开保姆车把车和人载回去。”

我点了点头,因为裹得太严实,动作不太明显,虽然看不到自己的现在的样子,但猜得出来应该笨重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