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姨妈现在除了养生没别的爱好,把我车上的东西当做拜年礼带给她就行。”蔚先生解释,“她平时会吃的那些东西,现在买也来不及了。”

蔚先生这么说,我便没有强求,以免过分亲热夸张,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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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

蔚先生开车,带我去蔺姨妈的家中。

北城很大,但过年时节不堵车,我们只用了四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我和蔚先生一人提着一箱拜年礼下了车,按响门铃,蔺姨妈仿佛等候多时一样,立刻开了门。

和我想象中一样,蔺姨妈是位格外美丽大方的夫人。

她保养得很好,眼角眉梢处虽然不可避免地爬上了细细的皱纹,却不会让人觉得沧桑,反而有种温和坚定的气韵。但或许因为身体的缘故,她的面色有点苍白,看起来有点憔悴。

怕蔺姨妈受风受凉,我和蔚先生进了屋之后,才开始和她交流。

我自我介绍说:“蔺阿姨您好,我是何枝,是蔚先生的——”

“恋人是吧?”蔺姨妈笑着抢话,“我知道的,盛礼都跟我说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谢谢。”我很少和这样慈爱的长辈相处,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说到底就是身子骨太弱,在南方调养久了,一回到北方有点不习惯这儿的干冷气候。”蔺阿姨解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人一晕倒就吓坏了不少人,小烨还大半夜把盛礼叫了过来。”

说到这里,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人啊,别的东西都是身外物,身心健康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颔首:“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