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自责。”我摇头。“责任不在你。”

吕诚垂头,深吸一口气。

“其实那时候蔚总说得挺明显的,他知道何枝先生急需用钱之后,本来想亲自找您的。但是盛时前两年权利分散,蔚家那边一直幺蛾子不断,恰好在何枝先生母亲病重的时候,被其他事绊住了手脚,所以只能让我先找到了何枝先生,帮您解决燃眉之急。”

“结果阴差阳错,让你们两位……”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

看吕诚的表情,他是真的在为此而苦恼,都吐露出来或许会好一点。

“后来,我其实发现了蔚总对何枝先生不一样,我总给何枝先生说蔚总的事,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吕诚谦疚道,“但还是没有改掉思维上的惯性。”

“我也有惯性思维。”我说,“所以不能责备你。”

吕诚稍稍如释重负,继续说道:“其实,今天之所以加班到这个程度,是因为前两天蔚总真的中止了和黄家的合作,蔚总的父亲不开心了。”

我有些不解:“不是说因为蔚先生的二叔,在新项目上动了手脚吗?”

“是,是他动的手脚,但是蔚总的父亲也下了套。”吕诚解释,“他们都是公司董事,虽然不是一条船上的,但都和蔚总不对付。”

我若有所思。

看来蔚先生家的情况,比我想象中复杂。

吕诚又说:“虽然是猜测,但有件事,我觉得何枝先生可以和蔚总确认一下。”

我问:“是什么?”

“这几年,蔚总其实很拼,三五不时就要出差,主要就是为了压制蔚家的那些董事,在盛时获得压倒性的话语权。何枝先生刚和蔚总在一起的时候,蔚总一直在刻意降低您的存在感,我以前以为……现在来看,应该是为了保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