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会。”

落入俗套难道不好吗?

多少人想俗套地活着都难。

我们两人聊了一会儿,健哥忽然打来了电话——不过不是打给我,而是打给了蔚先生。

看来事态有点紧急。

蔚先生蹙眉,按下通话键。

健哥的声音大且急切,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蔚总!连清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蔚先生冷声问,“什么意思?”

“就是被人带走‘保护’起来了,上一秒他还给我打电话求饶,让我帮他向何枝道歉,下一秒忽然就转了口风,说自己绝不配合澄清谣言,还说何枝和一屿不会有好下场!”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却说自己要和一屿解约,还要和一屿打官司,让我们赔偿他精神损失费等等……”

“然后我就想去找连清当面聊个清楚,结果他说威胁没有用,因为他马上就会被保护得很好!”

“再然后他就没消息了,公司的艺人宿舍里也没人……”

健哥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讲清楚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谣言的背后有人在操控。

蔚先生的眉眼冷到发寒。

我握住了他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朝他笑了笑,试图缓解他的怒气。他眉目中的冰寒稍稍消融,凑近我,极轻极轻地吻了我的额头。

“别怕。”

他放柔了声音。

我冲他摇了摇头。

我当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