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是件很有违和感的事。

“当然。”他毫不在意地牵起我的手,“回酒店,吃完你好好睡一觉。”

我摇头:“我不困。”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

况且,晚上蔚先生就要回北城了,而我下午还要拍戏,我们能相处的时间不多了。按照我们双方的忙碌程度来看,下一次见面,可能又是十多天之后了。

“不行。”蔚先生语气严肃,“你刚刚的戏太耗费心神了。”

“其实还好。”我解释,“我虽然入戏快,但出戏也不慢。”

“那也不行。”他神情认真,“我很担心,因为你难过的时候肯定想到了很多事。”

他难得用这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话,看来刚才的戏确实吓到他了。演员一旦入戏,是管不了那么多的,应张导的要求,我当时完全沉浸在戏中的情绪中,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所以他很担心。

担心我陷在过去的无望中,虽然我绝不是天底下最悲惨的人,至今四肢健全、生活寻常,只是没有那么幸运罢了。

“那中午就好好休息一下。”我笑了笑,“我们一起。”

蔚先生晚上还要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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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先生探过一次班之后,我们又各自忙了起来。

经过上次的事,虽然蔚家那些人对公司越来越没了实际的话语权,却也让他们找到了把柄,站在“亲戚”、“长辈”的道德立场上指责蔚先生。盛时和一屿许多地方都要他费心。

他时常会在和我聊天时抱怨,说如果回到学生时代相爱,我们说不定就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其实不一定。

一来,我有听吕助提到过,因为家里的事,大学时期的蔚先生似乎同样忙碌。二来,我不确定那时候的自己会接受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