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第四天也是一样。

第五天时,何母问何随要不要调班级,何随没有回应。

“我去跟你们班主任说——”

“妈,”何随低声道,“这几天我已经在逐渐疏远他,我心里很难受,他也是……您就看在当初也挺喜欢他的份儿上,心疼心疼他,也当是心疼我。我们甚至都没有开始,但总要给我们一段时间适应吧?”

何随长大后就很少哭了,何母见到儿子“啪嗒”一声掉到餐桌上的泪,心里狠狠一疼。

但长痛不如短痛。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可哪怕她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未来何随要面对的远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可怕,那天那几个老太太的话,让她一个外人来听都已经够刺耳了,往后何随要怎么面对那些恶语和伤害?何随还太小,她一个中年人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何随要怎么办呢?

所以她必须来当这个恶人,帮他快刀斩乱麻。

何随的故意疏远太明显,郑修然主动找了他几回,见他眼底浮起的不耐越来越明显,后来就不再往他跟前凑了。

郑修然这段日子有点压抑,他的父母亲都感觉到了,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周末约了几个朋友的小孩子过来,他们跟郑修然是同龄人,终于将他劝出去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