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用不上不代表我以后用不上,要不我先放着,等之后受重伤了再用可好?”

这语气小心翼翼,跟哄小孩儿似的,让前一秒还有些生气的青年给噎住了。

“……什么重伤不重伤的,尽说胡话。”

顾止抿着薄唇,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过激失态了。

不满地这么低声嘟囔了一句后,便没再揪着这个事情继续说了。

“行了既然没什么事了就先回队伍里吧,我也要开始授课了。”

他这么挥了挥手,刚准备站远了些示范今日要教授的剑法。

结果顾止刚走了一步,身后一道剑气破风而来。

风声烈烈,剑气凛然。

顾止没有回头,看也没有看便微侧头避开了那道剑锋。

那剑气没有落在顾止身上,却“轰隆”一声打在了他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上。

桃木未断,桃花被窸窸窣窣抖落了一地,花雨满天。

有一片花瓣落在了顾止的肩上,他垂眸看了一眼,而后将视线落在了后面执剑未收的白穗身上。

“你从哪里学的这一套?难不成陆九洲还教了你偷袭不成?”

顾止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沉,冰霜覆上了一般。

那眸子看过来的时候也冷冽如冰,明明只是一抹余光,却让白穗觉得似落入冰窖般全身冰凉。

当年那魔尊也是这般趁他不备暗算了他。

顾止对这种行为很是反感。

哪怕感知到白穗只是单纯试探,并没有任何恶意,他也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穗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觉得人在最没有防备时候的反应最为真实,再加上两人差距悬殊,她根本伤不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