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后者。]

白穗大约是希望她能够理解她,抵在额头的时候那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她,没有移开分毫。

清岫从来都知道对方不傻,很多时候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却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误解。

半晌,清岫眼眸闪了闪,一时之间忘记了避开她的动作。

在白穗准备从她额头离开的时候,她抬起手摁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扣了回来。

清岫红唇压着,蹭了蹭少女的额头回应了她。

“我明白了。”

“做个冷血自保的人也好,做个清醒的蠢人也罢,只要遵从你的本心就好。”

白穗也就是想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她原以为说了之后清岫可能会生气的说她固执死脑筋。

不想她竟然会这么说。

等到清岫说完松开了扣着她后脑勺的手,额头的温热也离开后。

她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这还是清岫主动这么和她亲近,而且还没有丝毫排斥。

她明明那么讨厌和外人接触的,她应该是在安抚自己吧?

白穗想到这个可能没忍住弯着眉眼笑了,没有什么能够比得到朋友理解更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清岫瞥见了她的笑容一顿,也不知道是之前泡灵泉泡太久了还是这被子盖的太严实,她莫名有些口舌干燥。

她喉结滚了滚,又恢复了之前时候那样冷冷淡淡的样子。

“大晚上的傻笑什么?”

“你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