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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拍了拍眼前孩子的肩膀,转身对沈愿低声说了句,“嫂子,为了小燃的安全,我们商量过了,想让他改个名字,换个地方住。”

沈愿看着丈夫的遗像,叹声,“改吧,但我不搬,阿钦攒了半辈子的钱,好不容易让我们一家有个安生的地方,我要在这里守着,守一辈子。”

孙鹏点了点头,“好,都按嫂子的想法来。”

往后他和其他几个弟兄多在附近转转,一定不会让于钦的家人受伤了。

他告了个别,转身向门口走去,见受害人家属还站在原地,好心劝解道:“花放下就走吧,于警官会看到的。”

见他一直看着小燃,孙鹏低声说道:“他马上要高考了,现在发生这种事,心情肯定不好,你也体谅一下,走吧!”

陆砚微微颔首,默不作声地将花放在灵堂的桌上,虔诚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对着一旁的女人鞠了一躬,离开前,对着男生又是一鞠。

刚走出没多久,陆砚往会看,只见那个男生孤零零地靠在墙边,眺望着天空,他依稀看见那个男生脸颊的泪水,而灵堂中,一直没有表态的女人趁着没人,趴在蒲团上无声哭泣。

一道墙,隔着两个人不同心思,却同样悲伤的人。

打那以后,陆砚时不时就会送点小礼物来于家,但又害怕于家人不愿意接受,总是放下了就悄悄离开。

一天陆砚刚放下一筐水果,就见于警官的妻子匆忙从家里跑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上前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沈愿认得这个男孩,知道他每天都回来,她明白丈夫的死其实和女孩、女孩的家人没有关系,所以心里其实并不怪罪,也很感动这段时间男孩的馈赠,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思接待。

“我儿子不见了!”沈愿向周围环顾,着急地跺着脚。

“阿姨你别着急,我也找找!”陆砚刚想出发,但回过身多问了一句,“阿姨,他经常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