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茗记得很清楚,两年前简亦打tga的最后一场,决赛时输给了sky战队,最后卫冕那一年的tga亚军。

同一天,他的母亲患肝癌去世。

这是简亦的痛,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简亦都处在半人不鬼的状态,把自己锁在游戏里,一局接一局地不停打。

那段日子,好多战队的职业赛手被他虐得自闭,大家都在圈内微信群里抱怨,yg神是tga失手了不痛快,存心报复圈内的树苗子。

后来圈内没有一个人接简亦的战书,他找不到人打游戏,无趣,朝茗就买了张去美国的机票,放了他一个大假。

想到这,朝茗拍拍简亦的肩,笑道:“我懂,等打完今年的tga我再给你放个大假,送你去见美国的小男友,ok?”

简亦吐出最后一缕烟丝,灭掉手里燃着的煋火,抬眸说:“你不懂,我要的不是放假,而是退役。”

朝茗被烟狠呛了一口,破口道:“靠!退役?”

简亦“嗯”了一声。

朝茗差点没晕过去,连连摆手,抚着心窝安慰自己,这是简亦喝多了才说出的胡话,他不能当真,好好说,一定不能生气。

他没敢继续反驳,只是叫简亦想清楚了再议,然后快速逃离现场。

但在简亦心里,退役并不是他一时兴起。如果不是欠下tz几场国际大赛,他早在两年前就离开tz去了美国。

而现在,三年了,十八个冠军,他认为他欠tz欠朝茗的,都已经还清。

几天后,简亦把退役申请书放在了朝茗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路过一队,听到训练室传出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