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明选择了不说话。
赵九州来劲了，“山鸡！”
“啾！”
“山鸡！”
“啾！”
“好了，搞定，它记住了。”赵九州不负责任地办完了安安的人生大事。
安安脸上笑容，跟着逐渐垮了下去。
和赵九州认识48个小时，就属这一刻，她的心情最最糟糕……
……
“赵九州，我觉得你脑子是不是多少有点问题？”
“朕无所谓。世界上傻逼那么多，老子管得过来你们怎么看我吗？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嗯……”
从赵九州的新家出来，韩明明还得带赵九州去完成一些其他琐事。韩明明自找没趣，没说两句话就被赵九州当面羞辱得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只能归结为赵九州这人素质太低，又特么的暴力野蛮，所以本中校不跟他一般见识。
此时电梯门一开，两个人从12楼出来。
12楼人头攒动，热闹得就跟菜市场似的，韩明明顺势转移话题，“大楼的各种服务，一般都是在十二楼这边，超市、食堂、健身房，还有一般的门诊和急诊小医院，还有理发什么的……大楼的管理处也在这边，各种机构的窗口，这里也有分支，反正就是很方便……”
“我在这里又住不久，方便不方便，关我屁事啊。”赵九州相当人间清醒。
他现在已经是高级军士长，是士兵序列中的最高等，这边这幢楼，放眼望去军衔最高的也就是中士而已，以他的战斗力和现如今的名气，戍卫堂怎么可能让他一直住在这边？
区区45平方的未婚宿舍，这待遇侮辱谁呢？
估计从乌孙敦回来，就得给他换新地方了。
“别的楼也差不多的。”韩明明也能听出赵九州的弦外之音，边走边说，“士官楼和尉官楼，和士兵楼的空间排布没什么区别，你就是换到别的地方，也照样是这个环境。对了，说起这个，你收到士官晋升考核的通知了没？”
“什么士官晋升考核？”赵九州一脸莫名其妙。
韩明明却不由得奇怪道：“没有？没道理啊。”
“什么没道理？什么情况啊？”赵九州立马开始日常警惕全世界对他下黑手。
韩明明解释道：“一般是这样的，高级军士长其实就相当于准士官了，你升到这一级后，要继续上去，就至少得有一次担任队长，带兵作战的记录。没有这个记录的话，就算再怎么立功，军衔还是升不上去。相当于缺个必要条件。我们那时候，都是刚晋升到高级军士长，就会马上收到这个通知。因为拉队伍也需要时间，这个条件当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赵九州不由听得眼睛微微眯起，“你不会是故意跟我说这些，想让我拉你组队带你飞吧？”
“嘁~！”韩明明发出不屑的声音，“老子自己直接带一个营，还需要你来带我飞？”
“哦？”赵九州想了想，“就是前天被你带进沟里，全军覆没的那个营？”
韩明明忽然脚步一停，拉下脸来，望向赵九州：“你再说一次？”
“呵。”赵九州冷笑道，“现在知道对不起战友了？无脑冲把战友全都害死了，现在还有脸跟老子面前装战友情怎么的？我特么要是你，我就连个屁都不好意思放。”
韩明明盯着赵九州，沉默了几秒，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谷滋
“唉，算了，不骂你了，都过去了，都特么是命啊……”赵九州还得反过头来安慰韩明明，又指着满楼的人道，“这边还行哈，没出什么大事。”
“买不起世界杯的门票，也没时间看直播。”韩明明吸了吸鼻涕，点起一根烟掩饰一下情绪，用微微更咽的声音道，“为了这个世界杯，戍卫堂的人整天都在忙活。这两天世界杯停办了，才有时间过来处理一下自己家里的事情，平时十二楼也没这么热闹，今天都扎堆了。”
“哦~~”赵九州点着头，看到人群中，有人在买告慰亡者的白灯笼和香烛纸钱，就知道这幢楼里，肯定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次的传变危机，多多少少，在整座社稷城你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有点影响的。
“唉，好可怜。”
赵九州淡淡说着，脸上没有任何可怜的意思，心里也几乎没有。
面对和他没关系的死讯，他真的装不出来那种悲伤……
“白银盟要务堂刚刚宣布，二零二二年猎魔世界杯，十六进八的比赛，将正式延迟至明日下午三点，世界杯将继续稳步进行。世界杯主赛场在经过工科堂有关部门的连日抢修后，目前已经修缮完毕，各种赛前准备工作也已完成，随时可重新投入使用。
对在七月十四日晚十二点举行的，扑克盟对战跳棋盟的十六强赛，白银盟猎魔世界杯组委会决定，两队可组成联合队伍，共同进入八强……”
十二层的大屏幕视屏中，最新的新闻，突然就说起了世界杯的事情。
全场正在忙活的人们，全都不由得抬起头，看着新闻，嘀嘀咕咕。
世界杯继续，他们的保卫和后勤工作，还有志愿者什么的，就得重新开始。
“唉，又没得休息了……”
“忍忍吧，接下来也没几场比赛了。”
“社稷城都这样了，还比什么啊，真的是……”
在阵阵嘀咕声中，赵九州也跟着感慨，“扑克盟和跳棋盟太惨了，队友都快死绝了，还得组团回去比赛，奶奶的，这心理阴影得多大啊？”
“唉……”韩明明长叹一声。
这条新闻，在引起社稷州全城乃至全盟不少人的议论和讨伐之后就快速跳过，随即出现柳一飞扭屁股的广告片。看到柳一飞扭得微波荡漾的舞姿，大家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我以后不能再让我们家一飞这么抛头露面了。”
赵九州跟着韩明明继续往前走。
韩明明用无声的回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很快的，两个人走到小楼里的戍卫堂下属办事窗口。
花了不到十分钟，赵九州就拿到了他的新军衔章和高级军士长的纸质证件，现场就更换了肩上的肩章，瞬间感觉身为白银军一份子的情绪，越发地高涨和饱满了。
“啧啧，高级军士长……”赵九州拍了拍肩膀，趾高气昂往外走。
“这边。”
韩明明一把拽住已经得意忘形的赵九州，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不远处，猎魔师协会办事处的招牌，很是巨大。
“真是无孔不入，士兵楼里都有？”赵九州奇怪道。
韩明明道：“猎魔师协会是总舵级单位，你以为是阿猫阿狗的体制外机构啊？”
“对啊，我一直都以为是体制外机构。”赵九州道，“难怪不肯和世界猎魔师协会接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