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页

睡衣扣子莫名其妙地就被扯得只剩下最后两颗,丝绸质感的衣物往下滑落, 露出整个肩头和大半个背部以及少年劲瘦流畅的腰线, 还要腰部顺着往下的其他部位的饱满弧度。

还抱着秦子规的腰, 脑袋趴在他胸上, 面颊带了些不正常的潮红, 看上去就像秦子规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一样。

要是秦子规真的做了什么也就算了。

问题就在于他和盛衍和好的这几天以来, 几乎是能避着的地方都避着了。

每天晚上盛衍赖在他床上睡觉, 他都会自觉地去其他房间睡, 睡不着的时候就做数学题, 题越做越多, 洗澡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就连今天晚上睡觉前,秦子规都特意挪到床的最边缘,和盛衍保持了最安全的距离, 就是生怕一个没克制住, 做出什么超越兄弟界限的举动,让盛衍感到不舒服。

结果他千防万防,清心寡欲, 六根清净,某人却自己衣不蔽体地钻到他怀里拱来拱去,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不守男德,不知检点。

秦子规只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就瞬间气血翻涌,但又不能真的把人怎么样,只能忍着火气,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盛衍!”

但凡是个脑袋瓜子能多转几圈的人,都能听出这句话里按捺着的气急败坏的危险气息,然后自觉逃生。

偏偏盛衍的脑袋瓜子永远那么与众不同,听到这话后,只是蹙着眉,抱着秦子规,不满地蹭了几下:“你别凶,我头好痛。”

发音含糊不清,瓮声翁气,带着点小孩子发脾气般的意味,显得秦子规好像真的多凶似的。

于是秦子规一口浊气就硬生生地被堵了回去。

他还凶?

他到底哪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