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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规看盛衍闭着眼,靠着车窗,一副蔫蔫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是晕车了,低头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低声道:“脑袋偏一点。”

盛衍依言把脑袋偏了一点,露出自己的耳朵后侧,秦子规熟门熟路地把晕车贴贴了上去,盛衍又把脑袋偏了回来。

然后秦子规又从包里掏了个橘子,剥好后:“张嘴。”

盛衍闭着眼:“啊。”

一个橘子吃完,全程默契得不用沟通。

陈逾白坐在两个人旁边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似乎不应该在车里。

“不是,秦子规,你该不会是盛衍家的童养媳吧,怎么能这么熟练的?”陈逾白知道秦子规对他这个发小贼他妈好,但是也没想到好到这种老妈子的程度了,漫不经心地发出随口一问。

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被一周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和沉重的学习任务击垮了斗志的盛衍,闻言立马敏感地睁开了眼,中气十足地反驳道:“谁要他当童养媳了?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我们纯洁的友谊?”

“?”陈逾白突然点了个炮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就是打个比方,形容一下你们的关系好得与众不同。”

怎么就好得与众不同了?

不就是普普通通兄弟情吗?

盛衍作为一个直男,已经被关于秦子规的奇奇怪怪的梦困扰已久,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理直气壮地反问:“那你跟秦子规还在学生会办公室幽会呢,怎么不说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