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直到日上三竿,顾朝朝坐了许久,确定了每晚守夜这种事不适合她。

计划失败。

顾朝朝叹了声气,正愣神时,门外传来红婵的声音:“夫人,该去给侯爷请安了。”

都植物人了,请不请安有什么意义。顾朝朝心里吐槽一句,还是开口应声:“知道了。”

虽然守夜不可行,但总有别的法子来表达她跟永昌侯锁死的决心。顾朝朝到主寝时,恰好看到大夫给永昌侯诊脉,顿时又生出一个想法。

等大夫走后,她看向照顾永昌侯的小厮:“李大夫治了这么久,却毫无起色,本夫人实在忧心侯爷,不如明日起,就广邀名医为侯爷看诊吧。”

虽然她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可事关永昌侯,小厮还是只能先答应,然后扭头去跟沈留说了。

沈留不放在心上:“她都说了是为我爹考虑,我这个做儿子的不答应,岂不是不孝?且听她的吧。”

“是。”

沈留都发话了,小厮不敢怠慢,扭头就去发榜重金求医了。很快,永昌侯府要请名医的事便传开了。

沈暮深白日里出去了一趟,临晚上才听说这件事,而此时满京城都知道了。

他一整日都没来得及歇息,本来是要回房的,结果一听说此事,又半路折去了顾朝朝的院子。

顾朝朝本来正坐在院中吹风,看到他来吓了一跳,第一时间看向旁边的红婵。

“你下去吧。”沈暮深淡淡开口。

“是。”红婵垂下眼眸,低着头离开了。

顾朝朝愣了愣,半晌猛然反应过来:“红婵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