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脚下一停,垂着眼眸径直离开了。

他不想听顾朝朝的答案。

顾朝朝听到永昌侯的话先是一愣,回过神后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心想黄土都快埋到鼻子的人了,竟然还色心不死,也不想想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能耐。

不过想归想,面上还是恭敬的:“我在偏院住惯了,贸然搬来怕是会不习惯,再说搬来搬去到底麻烦,不如就这么住着吧。”

说完,不给永昌侯反驳的机会,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厨房还煨着侯爷的人参汤,我去看一眼。”

说罢,不给永昌侯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了。

永昌侯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神倏然阴郁。

顾朝朝知道自己突然离开,肯定会让永昌侯不满,不过她也顾不上了,现在只想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洗一下手。

她低着头走得匆忙,一直没有放慢脚步,直到险些撞上一道人墙,才猛地停下。

抬头看去,是沈暮深。

顾朝朝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略松一口气,板着脸就要绕过他。然而她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

顾朝朝心里一惊:“你做什么?”

沈暮深沉默不语,垂着眼眸掏出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手腕。顾朝朝回过神后顿时挣扎起来,他却毫不手软,很快擦出了一片红痕。

“沈暮深!”顾朝朝手腕被擦得火辣辣的,顿时不高兴了,“你不要太过分!”

“是你过分,”沈暮深抬眸看了她一眼,“才几日未见我,便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

顾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