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红婵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沈暮深也直接去了主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永昌侯有气无力的骂声,他眼底一冷,淡漠地走进房中。

永昌侯一看到他,骂得愈发凶狠,嘴里像是咔了痰一般含糊不清:“娼妇养的,不知羞耻,和继母通奸你不得好死!别以为我只你一个儿子,你世子之位就稳了,我、我这就上奏皇上,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再从宗族过继……”

沈暮深冷淡地看着他:“想上奏,也得能出这间屋子才行,你可以吗?”

“你……这个畜生!”永昌侯气结,又开始咳嗽,可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咳得脸都紫了也没人帮忙拍背。

然而沈暮深不为所动:“已经这副样子了,竟也色心不死,当真是厉害。”

“救、救……”永昌侯嘴唇泛着不自然的青,胸口也开始剧烈起伏。对生的渴望迫使他放下尊严,挣扎着朝沈暮深伸出手。

沈暮深却只是盯着他看,直到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怨毒,才垂着眼眸转身离开。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天亮。

天边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驱散了侯府所有阴暗。

顾朝朝醒来后,就听到了永昌侯去世的消息。

她失神许久,直到沈暮深进门,才回过神来:“你杀了他?”

“他是病死的。”沈暮深缓声道。

顾朝朝蹙起眉头盯着他看,只觉一夜过去,他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沈暮深在床边坐下,抬眸与她对视:“睡得好吗?”

“……嗯。”顾朝朝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