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在联系下属的时候,顾朝朝正在宫里听训,听的还是婚姻那点事。

她低着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打着哈欠,任由这些人在耳边碎碎念,最后在他们都累了时,才遣散众人只留下皇帝,确保周围无人偷听后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好啊,那便为我定一门亲事吧。”

说罢,又悠悠补充一句,“但此事暂且保密,至少得到二十日之后才能说出来,在此之前但凡有半点风声,我即便是死也要悔婚。”

她将话说得不留余地,皇帝自然谨记在心,再三答应绝不透露风声。

顾朝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找个理由离开了。

她回到府中时,沈暮深刚收到外头传来的消息,看到沈柔已经被自己人保护起来的消息后,他略微松一口气,再往下看,便是顾朝朝今日又被催婚的消息,他的表情又一次沉了下来。

脑子里再次浮现下属们说的那些话,他一边感到不安,一边努力相信顾朝朝,正是纠结挣扎时,顾朝朝已从外面进来。他顿了一下,将手中字条直接揉成一团。

顾朝朝只见他指尖有东西一闪而过,再定睛看时已经什么都没了。她笑了笑,只当是没看到:“今日有空吗?”

“殿下有事?”沈暮深明知该相信她,可心里还是隐隐烦躁,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些许凉意。

顾朝朝扬眉:“昨晚还叫人家朝朝,现在就是殿下了?”

沈暮深被她逗得笑了一声,心里那点烦躁顿时烟消云散:“我每日里都是有空的,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有空就好,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顾朝朝笑道。

沈暮深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

顾朝朝一看便知他在想什么,好气又好笑地说:“放心吧,这次不找人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