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愣,明白她的意思后赶紧离开了

顾朝朝打发走管家,继续站在门口看他画画,当看到他往一个玉制花瓶上涂抹时,不由得笑了一声——

幸好她这辈子足够有钱,否则还真供养不起他。

顾朝朝伸了个懒腰,心情愉快地走到他面前:“你在画什么?”

沈暮深垂着眼眸专注画画,闻言头都没抬一下。

顾朝朝坐在旁边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他在画什么玩意,于是随意找个没被颜料污染过的地方坐下,静静看他画画。

吃饱睡醒的少年精力旺盛到可怕的地步,顾朝朝光是看着他折腾都觉得累了,他偏偏毫无知觉,不断为这个已经狼藉一片的屋子增添色彩。

“可怜的崽,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吧?”顾朝朝怜爱地看着他。

原文里,他在进入钱家之后也这么干过,但第一次时钱家人忍了,到第二次就直接没收了他的画具,还把他房间里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彻底失去了作画的自由,还是后来偷偷捡了表弟不要的旧画笔,和一个破板子,才能继续画画。

可惜画是能画,却没有专门提供给他的颜料,他只有在钱家人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拿到一点表弟用剩的颜料涂涂抹抹。虽然后来还是会像最初一样到处乱画,可颜料有限,更多时候他都只是拿着一支画不出任何东西的画笔,在墙上描绘看不见的线条。

顾朝朝看着眼前柔软的少年,一想到他拿着一支破笔画空气,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于是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以后就跟着姐姐,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想画哪里就画哪里,绝对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暮深。”

沈暮深手中的笔一停,许久突然迟缓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