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盖伤了,不能走路。”沈暮深回答。

顾朝朝看一眼他的膝盖,蹙眉:“确实,伤成这样是得好好养养。”

沈暮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当真没有去上值,而且不仅这天没去,第二天也没去,第三天还是没有去。一时间外头都说沈暮深如今已经失去皇上宠信,要不了多久掌印之位便不是他的了,起初这些话是没人信的,可偏偏御书房那日不少官员进出,都瞧见了他被皇上罚跪的样子。

有了官员们作证,流言便愈发显得真切了。

顾朝朝起初还有些担心,可看到沈暮深淡定如初,也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于是不再多想。两人如今都是伤患,一个养手一个养腿,整日待在一块看看话本吃吃糕点,日子过得愈发安稳和顺,偶尔顾朝朝甚至会想,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你若喜欢,我便想想法子,直接出去立府,以后下了值便陪你过这样悠闲的日子。”沈暮深笑道。如今到了他这个地位,想出去立府也是不难。

顾朝朝设想了一下,觉得也不错:“到时候在家中养条狗。”

“多种些花木。”沈暮深也跟着设想。

顾朝朝来兴趣了:“要修个漂亮的厨房,我没事的时候还能做做糕点打发时间。”

“府邸守卫要多些,最好森严如铁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御书房里的皇上却因为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快疯了,三番两次派人让沈暮深过来,然而每次都被他以身有重疾拒绝了。

连续几次之后,皇上又是操劳国事又是生闷气,直接病倒了。

“咱不会将他气死了吧?”顾朝朝突然担心。

沈暮深斜了她一眼:“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