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妙婉看着黎宵表情又开始青青红红,忍不住靠着马车上的小案笑起来,“别这样嘛,你反正也担了我裙下之臣的名声,何不索性坐实。”

“跟了我,莫说元啸永在你面前不敢叽叽歪歪,连亲爹见了你也要恭恭敬敬叫一声黎公子,”

郭妙婉抬脚朝前伸,踹了一脚黎宵的腿,“过来,机灵点,别像个木头。”

黎宵何止像个木头,他现在简直像个铁棒子,还是烧红的铁棒子。

郭妙婉很不喜欢穿布袜,哪怕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她也总是上了马车就赤着脚,一双纤白小巧的足,伸到了黎宵的面前,勾着他的衣袍。

黎宵垂头盯着,莫名想起了他被扔了虎笼不久,连坐也坐不住的时候,她是如何折辱他,用这脚勾着他的头,从地上抬起。

那时候他心中对她恨意滔天,只恨自己不是无牵无挂之人,否则必然要生啖她的血肉。

可如今……她还是那样对他,他依旧恨她,可这恨,却因为一次心虚愧疚,变得不再锋利。

“还是不愿意?你又不喜欢云娘,你但凡是多注意她一点儿,你都不会发现不了她早在一年前便已经移情别恋。”

郭妙婉说,“别假装伤心,人本来就是屈服于欲望的产物,你根本搞不清楚情爱是什么,我不跟你谈情,我们只谈欲。”

黎宵把郭妙婉踩在他膝盖上的脚打掉,“啪”的一声,很清脆。

郭妙婉脚背上面登时就红了。

郭妙婉吃痛收了回来,缩回自己的裙子下面,颇为不满地看着他,开口道,“冥顽不灵。”

“我问你,”郭妙婉说,“你与云娘定情这么多年,可与她有过床笫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