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妙婉这才说:“父皇手里拿着的,是黎宵给儿臣的聘礼。”

“你说什么?!”

“父皇大可以在收网之时,传旨召告天下,钦定黎宵为儿臣的驸马。”

“洋洋洒洒地说明儿臣与他如何日久生情,儿臣如何哭求圣恩,父皇不忍棒打鸳鸯,才不得不允。到那时,黎家只会众叛亲离。”

“父皇再顾及儿臣体面,随便安个闲职给黎远山,即全了君臣情谊,又堵了悠悠众口。”

天下谁人不知,郭妙婉不仅是皇帝心尖肉,更是皇帝手中刀,替他剜去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黎宵做了她的驸马,那些不安分的,定然会觉得自己中了圈套,自此疏远黎家。

“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帝皱眉将票据都拍在桌上:“区区一个黎家,朕不需要你这般算计自己!”

“父皇,”郭妙婉自然不是没考虑自己,她考虑最多的就是自己。

她说:“将黎家放在偏远的腾农乡,不若将他们弄到眼皮底下,压在手掌心来得安全。”

“黎家倒了三年,收拾了这一波残部,再也翻不起大浪。”郭妙婉说:“而黎家幼子才四岁,待他成才早已经时过境迁,无人会在他身上押宝。”

“黎家两个战死的儿子虽然有娶妻,但却均无所出,黎远山只有一个黎宵罢了。”

郭妙婉勾唇:“若是黎宵做了儿臣的驸马,黎远山等同断子绝孙,再也不足为惧。”

“你莫要再说,”皇帝沉着脸挥手,“还以为你有什么良策,结果依旧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滚出去!”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