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赫被卫司雪扑得半跪在车厢门口,他轻笑了一声,抬起手勾住了卫司雪的后背,拍了两下。

“个子长了不少,”卫司赫声音低沉若钟响,低头将下颚在卫司雪的头顶压了下,带着笑意说:“就是性子还跟个小子似的。”

卫司赫一手抱着卫司雪,一手还抱着头盔,看向太子。

太子说:“她这两年可真的疯到没边儿,你回来了,她好歹能收收性子。”

太子从不说废话,意有所指。卫司赫对着太子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卫司雪的脑袋,说:“起来吧,在殿下面前,像什么样子。”

卫司雪被喜悦冲昏头脑,连太子这个阴货上来就跟她哥哥告状都没能听出来。

从卫司赫怀中出来,索性席地而坐,看向卫司赫说:“哥,你这三年都去哪了!”

“人去哪了?!”冬藏才把东西都给安置好,结果一转眼的功夫,折春人就不见了。

他带着府内几个侍卫,在周遭找了好一会儿,结果根本也没能找到人。只找到了从房子到山崖瀑布边上的脚印。山崖边上还有一块碎了一半的玉佩。

冬藏表情十分凝重,令人迅速下瀑布下去寻人。只是从正午一直寻到了天黑,也没有寻到折春的身影,只寻到了被水流扯碎的一件外衣。

折春似乎跳了山崖,而山崖之下瀑布形成的水潭,因为是活水,并未曾结冰。

是有暗流漩涡的,冬藏扔了腐朽的粗木进去,被卷入暗流之后无影无踪,许久之后只浮上了朽木的碎片。

冬藏一行人衣服全都湿透了,却在这深冬时节活活地吓出了一身的汗。他带着人寻了整整一下午。

日落之后,他就算再怎么不可置信,也不得不相信,折春跳进了这凛冬时节的水潭。

就算不被漩涡撕碎,身上没有武艺能够以内力暖身,必被冻死无疑。